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

下雨。

第一年的三月我從北半球一路到了南半球,就短短的一天就能讓春夏轉變成秋冬,從地中海氣候又遷移到乾燥氣候直逼赤道,當時冬季白天卻也高溫難耐,夜裡是溫度極驟,一路上,只有溫度變化的玩笑,剩下的就是乾燥的殘酷讓皮膚撕裂了一層又一層。

在十月的時候,下了一場熱帶雨林氣候的暴雨,初降雨的時刻,說不出多驚喜,就這樣奮不顧身的衝到外頭,仰著天空、張開手臂,開心呼喊著享受這場盛夏的大自然饗宴,我閉著眼睛享受旅行到現在第一次看見雨水的興奮。這場雨下得急促,很快的15分鐘就淹了半尺高,隨即,雷聲轟轟巨響,閃電在廣大莽原天空不斷地打進遠方的地表裡,熱帶暴雨的威悍是我第一次所見,非常驚人。
回想起來覺得很好笑,怎麼會因看見雨水感到開心,也在那段日子明白雲雨季節的來臨在乾旱漠地是多麼珍貴。相反的和煦陽光在高緯度城市的冬季也是如此的重要。
冬天在英國生活的時候,動不動就下寒雨,冰冷潮濕又迷濛的倫敦,就真實的像書裡介紹的”霧都”名副其實。當我漫步在古老倫敦的歷史故事裡,街道巷尾飄揚著整點的鐘響,感受到的是充滿安詳和平的敲聲,以及回憶幻象中開鏜手傑克的腥血魅影,在對立諷刺的場景裡,濃濃神秘又詭譎,當我遊走在這個城市,才明白那般世俗形容冷漠的英國是冰冷的溫度更加劇一個人旅行的孤寂,緊扣著羊毛大衣穿梭在人性的築牆裡,就因為誰也不在乎的孤寂和冷漠,也讓人更毫無拘束的做自己。當時的雨更加深了城市故事的背景,濃濃的寫意,也突顯了旅人的孤身隻影。
台灣在進入了夏季雨節,加上低壓氣流,常常一連著好幾天的雨,每天都溼答答的回家,常聽到朋友抱怨下雨的不便,只是現在回想了炎熱乾旱的那段旅行日子,一場雨水甘霖是多麼的讓人譁然。瞬間抱怨也就成了一個思念旅行的微笑,揶揄了老天爺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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